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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早一贯谨慎,几乎不开口说话,原也讲解几句,问她懂没懂,她就文字回个“嗯”。
男生偶尔会在中途插来一两句浑话或骚话,春早耳根发烫之际,就装技术性消失。
而原也这时会秒切严肃音,真就把自己当老师:“睡着了?听没听啊。”
春早磕紧牙关,一指禅戳字:在听。
原也:“那怎么不回答我刚才的问题?”
春早发过去一个拳头。
原也笑:“轻点,打折了可就没免费的名师辅导了。”
春早告诫:下次再讲类似的话就别怪我目无师长,直接挂断语音。
原也:一个人讲话很枯燥的,帮自己提个神而已。
春早:那你去睡觉,我自己慢慢也能理清。
原也:我哪敢。
这个暑假缩短到只剩往年的1/3,原也没回家,一直待在出租屋。春早曾想找机会去看一看他,但无从入手,期末数学成绩不尽人意兼高三关键期即将到来,春初珍也当上忍者,完全放下对搓麻的执念,跟座大佛似的镇守家中,从太阳升起到西沉,除了烧饭睡觉,只要一推开卧室门,春早总能与客厅的老妈不期而遇。
遑论翻出她的五指山超过半日。
就这样熬完这个一半苦闷一半清甜的假期,八月初,正式升为高三生的春早,背着厚重的书包折返校园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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