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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背着手,义愤填膺:“也幸好老天开眼,叫那人卧病在榻,如今起都起不来。”
周遭有人见情势有变,一窝蜂作鸟雀散jsg,深怕玄衣男子的话叫人听见,自己也沦为同党,葬送前程。
沈鸾面露怔忪,握着团扇不再晃动。
……裴晏生病了?
什么时候的事?
秋眸轻抬,轻轻在绿萼脸上掠过,沈鸾若有所思。
绿萼忙不迭福身,告罪:“姑娘身上欠安,夫人吩咐过,不叫奴婢拿别的杂事惹姑娘心烦。”
新帝病重,京中好些人蠢蠢欲动,先太子的旧党亦在其中。
沈鸾好不容易离了那是非地,阮芸自然不想叫她再沾染上那些。
绿萼忧心忡忡:“……姑娘?”
沈鸾弯唇:“我没事。”
绿萼将信将疑,垂手侍立在一旁。
沈鸾摆摆手:“纱屉子放下,我乏了。”
绿萼忙忙照做,又怕扰了沈鸾的清净,松开帐幔,丢了一块桂花香饼放在香炉里面。
袅袅青烟氤氲而起,花香扑鼻。
舱内静悄悄,只余青烟未烬。沈鸾背对着躺在贵妃榻上,一头青丝松散披落在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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