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裴衡的衣袂,她语无伦次,圆瞪的双眸满是错愕和难以置信。
“衡儿,你刚刚……你刚刚说什么?”
皇后心神恍惚,“长安已经脱险,你去做什么?长途跋涉,你的身子怎么受得住?再有,你堂堂一国储君,怎可随意离京?你这是要急死母后吗?”
皇后泫然欲泣,话到最后,嗓音已经带上哭腔。
秋月移步上前,搀住皇后,她同样也是焦急万分:“殿下挂念着长安郡主,也总该为娘娘着想。娘娘前些日子才犯了头疾,这几日方好了一点。殿下这一去,娘娘定然忧心。”
雨打芭蕉,大雨瓢泼。
裴衡静静端坐在轮椅上,月白织金锦宝相花纹长袍宽松贵气,他一言不发,只是双目深深凝望着皇后。
院子外一道银闪电落下,横跨在太子和皇后中间。
皇后趔趄往后两三步,她睁大了眼。
须臾,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珠,皇后沉声:“秋月,你们都出去罢。”
秋月视线在皇后和太子之间来回打转,福身道:“是。”
垂手服侍的宫人鱼贯而出,坤宁宫烛光辉煌,落针可闻。
皇后唇角扯起一点笑:“你都……知道了罢。”
裴衡目光幽深,紧攥的双拳暴露出他隐忍的怒气:“为什么?只是因为卿卿她不能……”
不过只是洪太医的一面之词,且子嗣艰难,并未等同于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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