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阗资真恨起阗仲麟的态度,直截了当地说:“对,我比您了解姑姑。”
阗仲麟连着被他的两个孩子冲撞,愤怒说:“你存心想气死我?”
阗资眼神清黯:“我只是不想让我姑姑变成我爸爸。”
他又说:“如果姑姑出了事,我不会原谅你。
话说出来,阗仲麟心里焚然。
阗资不再看阗仲麟,出门了。
九点钟了,天冷得让人面目表情紊乱。
树落光叶子,纤细的枝条像手指,费力地往天空摸索过去,似乎是在求证什么。
阗资打不通阗育敏的电话,他坐上出租车,往她的小公寓里赶,透过车窗,他看天上荡下灰尘,灰尘拂到车窗上,原来是细雪,甬城下雪了。雪愈来愈密,强风吹拂,阗资看路灯被拉出白茫茫的光线,他的思绪也被拉回新加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