阗资不响,隔了会说:“真的要小心点,我妈妈在山里出过事,我希望你好好的。”
胡笳这里的信号又不好了,她听不清阗资说话,喂了几声,阗资那头更沙哑,简直像是有刺耳的雪花,胡笳只好挂了电话,往外走。外头,完全是冰箱的冷冻层,冬枝挂雨,胡笳的鞋子吃了水,她脚趾冻得像石头,只好叫辆三轮车,求对方拉她回塑料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