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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把房子收拾干净了。
麦亚闻半责备说:“小赌怡情,大赌伤身,你唔好再赌啦。”
李慧君忙点头,眼泪水又垂下来:“蹲看守所的那几天,我就想死了算了。”
麦亚闻用手指擦去,笑骂她:“傻女!你看你,哇塞,眼睛肿得像水蜜桃。过去的事不要再想了,这次就当是去长教训,也怪我不好,带你去玩牌,不过你女儿也太狠心,舍得报警抓你——”
“你说什么?”李慧君呆滞,“谁报警?”
麦亚闻表情清白,他对李慧君拉长口型,清清楚楚说:“你女儿报警……你不知道吗?”
李慧君马上冷了几度,从头凉到脚,耳鸣更甚,尖锐的杂音简直要从左耳穿到右耳,她的房子又开始扭曲变形,墙壁也被连带着消融。李慧君脸色发青,攥着拳头站起来,冲进胡笳的房间,扯起台灯就往地上掼,玻璃灯罩带着穗子炸开,她又把穿衣镜踹倒。
麦亚闻并不阻止她,他就坐在客厅喝茶。
胡笳下了晚自习就往家里赶。
她骑着车,跟练演讲似的,在嘴里喃喃念措辞。
街上的炒货店还亮着灯,滚筒式炒栗锅里,黑磁磁的石英砂翻搅着。
胡笳经过,闻到焦甜暖热的栗子香味。李慧君最爱吃栗子。胡笳想了想,还是把车停在路边,跨过灌木丛,给李慧君买了二十五块钱的栗子,相当于她叁天的饭钱。这袋栗子怀里热乎乎,香喷喷。胡笳把栗子揣进怀里,蹬起车,人也跟着站起来。
她脸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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