垒最严重的考试。
打破壁垒的方式,是花钱,去艺考培训机构集训。
甬城没有艺术类院校,当地都是些小机构,没出过多少四大院校的学生。
胡笳犟,也高傲,她既然决定学表演,就一定要往北京和上海去考。可北京上海多贵!她查了北京名牌艺考机构的学费,一个月就要叁万,学生食宿自理。胡笳以为这就是顶了,她往下翻,还看见二十万的名校直通班。胡笳从高一开始打工,省吃俭用,她到现在也只存了四万,只够烧一个月。
钱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?胡笳感觉自己被淹到了胸口。
李慧君放出来了。
胡笳有课,没法去接她,她放学了就往家赶。
老房子几天没通风,胡笳打开门,就闻见股油镬气,像厨房里霉掉的报纸。
房里安静,李慧君躺在床上,肉身疲惫,她这是睡着了,胡笳站在门前看了会,轻手轻脚走过去,帮她盖被,抬手间,胡笳对上李慧君的眼睛。她醒了也不出声,就盯着胡笳看。黑暗里,粉尘静默,她的眼睛像野生动物。
李慧君安静了几天。
说是安静,倒不如说是成了行尸走肉。她按着生理需求吃喝拉撒,不说话,也不发脾气。
胡笳没时间吃早饭,她拿点干巴的全麦面包就对付了,她怕李慧君也不好好吃饭,出门前总是给她在电饭煲里煮上粥,再往里面丢点红薯。李慧君喝了粥,继续往床上躺,如此过了两叁天。母女俩像是成了冷冰冰的室友。
周五了,胡笳还是没有收到vicky的微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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