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谢安屿又说:“而且帮我也不是她的本分。”
余风看了他一眼。
“我妈以前跟我说过, 我姑姑是我们家文化学历最高的人, 她走出了我们那个小岛,在外面念了大学,见识了更广阔的世界。她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还小,当时只觉得我姑姑好厉害,其他的也不懂。”
谢安屿目视前方, 语速平缓地继续道:“后来来了北城看到我姑姑,我才发现她好像只是从一个小岛去到了另一个小岛,她是吴梦吴洁的妈妈, 是我姑父的老婆,她没有因为见过更广阔的世界活得更自在轻松一点。”
余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谢安屿, 谢安屿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, 微微垂目, 他是很真切地在为他姑姑的前半生感到惋惜。
谢安屿是个寡言的人,也是个想得很多的人。但他不为自己想,他总在为别人想。
“她是被自己的社会身份束缚住了。”余风说,“如果她听到你说的这些,应该会很高兴有一个人能真正站在她的立场理解她。”
时代进步是很快,但传统社会对于女性的规训一直延续至今,裹挟着她们担任妻子、母亲的角色,让她们误认为追求自我是一件脱轨的、离经叛道的事,一旦生活的重心偏向自身,连她们本人都会下意识觉得自己成了“自私”“不负责任”的人。
谢安屿转过头来看向余风,忽然有些动容。他很少会跟人说这些不着边际的心里话,但余风是真的懂他,也懂他描述的他姑姑的处境。
谢安屿嗯了一声:“我感觉她只是很短暂地当了一段时间的谢丽。”
“她已经被附加了很多社会身份,不应该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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