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杀心。
所以哪怕胜算不足三成,他还是动手了,不,或许一成都没有。他向来谋定而后动,却屡屡因她而打破行事准则,她的存在给他造成太多的心理压力了,可叹他机关算计,心力交瘁,到头来却是在劫难逃。
卫安怀思及过往种种,深悔当年桃林一见,教她生出情孽来。
沉云之侧躺于他身旁,伸手抚弄他的耳鬓,在他的耳边细语软声:“别想了,你那些指望注定要破灭的,以后我才是你的指望,你注定要跟我过一辈子喽。”语气越发吊儿郎当,眼神越发肆无忌惮。
卫安怀哪里会听她的,他见事不成,就失去了与她虚与委蛇的耐心,抓起被褥盖住自己,顺带整理好自己的衣服,翻身转向床里,再不言语。
他本想起来擦洗一番,颈侧黏糊糊的使他反胃,但又害怕沉云之接着动手动脚,遂忍了。
沉云之见状起身下床,回头看见他还是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,从怀中掏出一包迷药,无声无息地将之弹入床边的火盆之中,然后自己服下解药,就这么静静看了他大概一刻钟,听着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平稳,才掀开被子将他的睡姿调整好出去。
小河就在门外候着,沉云之将他叫到另一间房,将针扔给他,神情冰冷:“解释。”
小河接过来一看,发现是一根缝衣针,他对上沉云之充斥着噬人寒光的眼神,心思急转,立即猜到公子那里出纰漏了。
他回想起今天公子在大堂门口摔了一跤,磕在了桌子上,那时候老板娘恰好就坐在那里纳鞋底,不过那时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那快掉落的幂篱上,生怕公子的真容露出来,他还以为是黑纱太厚太长了,遮碍了公子的视线,才令公子磕碰了,再加上今天下午客栈不绝于耳的小儿哭闹声,小河瞬间想通了前因后果,冷汗直下,百密一疏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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