撩起那人头发,沉云之一看这人面容苍老,双眼愤恨,对这个人毫无印象,莫非是这几年朝廷新任的官员,对于他自称朝廷使者,她料他不敢说出这一戳就破的谎言。
“你是何人?任何官职?”
这人哼了一声,不发一言,把头偏过去,不想回答沉云之的问题。
都落到她手里了,还敢跟她拿乔,不知死活:“动手。”
温殊瑕亦是刑讯的高手,知道哪里打下去既可以让人疼痛又不会危及性命,她下去一阵拳打脚踢,专打他身体薄弱的地方,中年男人哀嚎连连,温殊瑕面色不变,她可没有尊老之心,敢对北越不利,都是她的敌人。
“好了。”沉云之放下茶盏。
温殊瑕退了回去。
“再不说,就不是只挨顿打了。”沉云之语带威胁。
中年男人果然求饶:“侯爷饶命,下官姓郑,名仁,江南通州人,不才仅六品典仪,因官低人微,不引人注目,皇上这才派我前来。”
“通州郑家和你什么关系?”沉云之才不信皇上这么没算计。
“正是下官本家。”
原来也算个世家子弟,不是什么无名无姓的草根,官职这么低还敢派过来也说得通了,看来在郑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,才被丢出来做这么危险的事。
沉云之挥手,四下火光熄灭,仅余几把,整个庭院当即暗了下来,沉云之的面容在昏暗的厅堂里若隐若现,不知何时,院子空寂了不少,不少士兵悄无声息地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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