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链条呲啦掉落,踏板在地上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,连过街老鼠都没有,空气仿佛未曾流动。
左手捏起链条放在齿轮上,右手转动脚踏,每每将要成功,链条就会坠落。
擦拭汗水的时候,血味的铁锈连额角也不放过,一并沾染,灰头土脸的。
只有摩擦声在证明此处并非真空。
链条最终是没回到齿轮上,她双脚沉重,半侧臂膀疼痛。
翻过坡顶,呼吸紊乱,熟悉的平房出现在眼前。
头顶上方星光点点,如同眼眸。
白天还能看到某家的卷帘门上贴出《门面招租》,此时已经不见踪影,隔壁凌晨仍然营业的烧烤店已经开始打烊工作。
树影在空旷的街道摇晃,只有连锁超市的招牌发出冰冷的白光。
低头爬楼时撞上了某人,对方眼神直勾勾地只是在盯,平静得像失去呼吸的尸体。
脚向后踏去,立刻翻滚下楼。隐隐作痛的手臂已经初见淤青,脸上也增添新的划痕,头发脏污凌乱,活像个小乞丐。
摸爬打滚起身,一次跨越三级阶梯冲到门口。门如同分界线,隔绝掉外侧令人惶恐的因素。
双手捂嘴瞳孔放大,胸口连带着肩膀起伏,声音阻断在喉咙。
出门之前父亲痛骂的白眼狼之类的词汇仍盘旋在脑海,太过激动导致喷出口水的景象也历历在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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