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早晚会化为糜粉。
他小心的收拢羽翼,慢慢的让自己的影响力消退,装出一副衰朽不堪的模样,只求一退。
他不想当权臣,范家所有后代都没有入朝,甚至连地方大员也轮不上。
若不是庆历旧党还当朝执政,若不是英宗早亡,兴许范文正的牌坊都拆了,坟都用铁汁浇了多少遍。
当权臣没好下场,自古如此。
可惜啊,他最终还是踏上了这条路。
一切,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年轻人。
“一座新城价值十亿贯,你想用这个来收买洛党?”
李长安要人,可不是要几十人,几百人,他肯定是要洛党培养了快一百年的家底子。
不拿出点好出来,別说他富弼,就是赵匡胤復活,也只能望著洛阳的城关兴嘆,连举兵的心思都不会有。
符家经营百年,可不是为了谁做嫁衣的。
“天下,如果是整个天下呢?”
富弼气的闭上眼睛,这个孙婿没溜儿的话又来了,难道自己当了一辈子宋臣,到老了还要上奸传么!
李长安张开手掌,在空中虚抓,像是扣住了什么东西。
“自秦以来,每个强盛王朝都以战爭为驱动,以律令为纲常。盛时,追亡逐北远控西域;衰时,胡虏入寇沦陷中原。所以兴百姓苦,亡,百姓亦苦。
天子为独夫,將军、官吏为爪牙,九州百姓为奴隶,圈地封国,不过都是狗斗之文明。
大宋不一样,太祖之后再无雄主,以至於巴蜀、荆襄、湖广、扬州、岭南,统而不合,百齐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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