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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亮前他叫人送来了退烧针,给她补过一针,里面有镇定安神的成分,能让她好好睡到中午再醒。
这段时间,她为了回避他,多么辛苦。
他终究抬步走过去,再次推开门。
梁昭夕迷糊着醒来了几分钟,眼皮始终是沉的,拼命去挑,也看不清周围,被磅礴的困意压着。
她浑身软腻,缩在被子里,手在身旁胡乱地摸,摸不到想要的体温,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无故惊醒,只是要命的冲动如鲠在喉,在她意识回笼的那个片刻里,满脑子都是她昨晚发烧时自保式的说谎,大吵大喊对孟慎廷说的那些反话。
讨厌他,是讨厌他用偏狂感情把她改造,成了如今舍不下他的梁昭夕。
不想家里有他的影子,是她心绪日日夜夜被他留下的虚影攻占。
不要你,是想要你。
别亲我,是那个喂药的吻让我难过失态。
离我远点,是我其实那么需求你的靠近,而我为此难以启齿。
梁昭夕脑子里走马观花一样闪过无数念头,想鼓起这一生最大的勇气,面对面承认给他听,但唇无力地张了张,艰难维持的理智在药效和虚弱下很快就倒塌,她再次卷着被子,抵抗不了地昏昏睡着。
门轻声一动,客厅的光照进一束,卧室很快恢复幽暗。
孟慎廷坐在床边,陷进枕头里的人睡得安稳,脸颊泛出血色的微红,密而长的睫毛在颤。
他伸手去碰,刮着她微凉的唇角,缓缓俯下身,仓促也细致在不为人知时覆上她湿润的嘴唇。
很淡,没有进攻没有辗转,只是如珠似宝的浅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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