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,他明明铜墙铁壁地握着她,可他从不肯放松一刻的手指,却好像正在被她缓慢而残忍地掰开。
梁昭夕轻声说:“我被我的愧疚和自厌淹没了,我欠你太多,多到我无法负荷,不懂怎么回馈,我最近经常睡不着,我总在想,如果我们不是这样相遇就好了,如果我最开始没有利用你就好了,或者更不要脸一点,如果我后来,没有那么一次次地折磨你,也好了——”
她终于吃力地笑了一下:“孟停,对我来说,跟你之间像是第一笔就写错的字,一路错乱歪曲,只能得到错误的答案。”
孟慎廷心如刀绞。
年轻的女孩子苍白伶仃,脸上的表情,唇间的字句,都在无形而蛮力地掰开他手指。
他不肯,不放,死死攥着她,箍着她,不准她挣脱。
梁昭夕歪头:“我从没想过世上有人这样爱我,也从没想过,他是我伤害最深,最不敢面对的人,我要怎么办,我应该遭报应,我还不如是一个真的坏人,只管索取,可我不是,孟停,我还没有那么坏。”
她失态地大哭:“你告诉我,我要怎么理直气壮接受你爱我,把我对你做过的事全都一笔勾销,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?你的伤,你的血,那些由我带来的就摆在这里,我要怎么视而不见!”
孟慎廷双手战栗。
这些话,脆弱到一碰即碎的表情,勉力强撑的精神,她真的病了,她把陷入囹圄的挣扎都挖出来,捧给他看。
任何一点,都是她的筹码,摧枯拉朽对抗他的力量,把他手指强行从她身上撕开。
梁昭夕泪光璀璨:“我好疼啊孟停。”
经年覆在她身上那只透明的手。
属于他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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