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昭夕以为她已经麻痹, 可孟慎廷这样的话灌入耳中,还是搅出无法疏解的闷疼。
这种痛感过份清晰,激起她更大的无所适从,她心口涩得泛出苦味, 完全不知道应该怎样对待彻底摘下了面具的他, 连之前和他沉默相处,除了不出声, 不交流, 其他的都随他意愿好像也做不到了。
她只想缩起来,把自己藏住,彻底避开他, 才能稍稍平息那些由他掀起的酸楚,湿漉,亏欠和难以名状的怕。
梁昭夕手指一动, 被他耐心修剪好的指尖倏然从他掌心里抽走, 她默默蜷住, 拒绝再被他抓握。
她刻意忽视掉他宣之于口的疼,没有转头看他, 就当做她根本没听到,也不在乎,她轻声继续问:“墓园, 我能去吗。”
孟慎廷极度敏锐, 感受到她细微的变化,把她躲开的手强行扯回来, 铜墙铁壁地紧紧包住,垂眼埋在她发间,明知故问:“你说什么?我没听清。”
他想骗她再多说两句话, 就算只是重复之前的也好,他有多少个小时没听过她对他开口了。
梁昭夕察觉出他的意思,唇无声抿起,人也一动不用,无论他再有什么反应,她都和之前一样,不给出一点回音。
她的抗拒像把钝刀切割着,孟慎廷手臂收得太狠,骨骼胀痛,他跟她之间已经无法再紧密,她真的要融入他隐隐抽搐的胸腔里,但她仍像流沙,像一捧化掉的冰,让他眼睁睁看着,从他狼藉的双手间滑走。
他弯着脊梁,蛮横也脆弱地用力抱她,侧影投在暗色车窗上,一片冷抑孤伶的灰调,他终于低低说:“我答应,你可以去,我——”
梁昭夕提前截断他的话:“既然答应,就别提条件,你不要跟着我,不要在外面等我,也不要出现在墓园附近,我不想爸妈知道你的存在,让他们为我担心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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