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他之间的水已然搅浑,不可能再清白了。
高山雪一样一尘不染的孟先生,正在开始与她同流合污。
“如果不够,我还想说,”梁昭夕在窗边站得孤伶孑然,一抹影子脆弱到招人心软,“我从来没想过会得到你这样明目张胆的维护,我让你改变原则,让你破戒,我怕自己不值得。”
梁昭夕嗓子里堵满了吸饱水的海绵,吐息不畅,提着一颗心等待孟慎廷的评判,不知他是否满意。
片刻后,听筒里划过一道极具磁性的轻哂,他放慢语速,气息很沉,缓声对她说了第二句德语。
“utes dhen。”
梁昭夕抽紧的心口哗然跳动。
好姑娘。
是他对她教学成果的称赞。
梁昭夕耳朵更酥了,她不自觉用力揉着,连手指也因为这句低音大提琴似的异国腔调生出麻痹感。
他继续问:“你是吗?”
梁昭夕莫名鼻腔一酸,闷声说:“我是。”
她的确没有那么坏,她应该还算是好姑娘。
梁昭夕极力捕捉着对方的动静,很快听到他像是浸了酒的嗓音,铺陈着恰到好处的重量,灌进她耳中:“既然上次我能为好姑娘出面,那这次,为什么不能,至于破戒,梁小姐尚未做到,不要妄言。”
她张口想答话,电话已经挂了。
她意犹未尽地捏着手机,余光里厚重的黑色车影一闪,她忙跑两步赶到玻璃墙的一角,只勉强看到熟悉幻影的车尾消失在视野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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