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正对着晦暗的那一面,看不到一丝生而为人的温情。
扶苍此时才明白,楼兰舞姬从头到尾不过是个幌子。
为她抬身份、为她准备盛大婚宴,甚至要捧她做主母,原来统统都只为另一个姑娘铺路。
扶苍细细再想,那舞姬蒙着面纱时,眉眼与表姑娘竟八分相像。
所以,数月前的宫宴上,世子波澜不惊的那一瞥,心中就已谋划好让那舞姬做垫脚石。
只等表姑娘走投无路,主动逃进闲云院,替了这主母身份。
扶苍恍然大悟的同时,又觉后怕,森森然抹了把冷汗。
“把不相干的人处理干净,莫被人拿了把柄。”谢砚漠然道。
扶苍咽了咽口水,连声应“是”,扶刀去办了。
正是夜黑风高,细雨压弯了翠竹。
暗影婆娑的竹林里,树叶沙沙作响,时急时续,隐约裹挟着女子的悲泣。
既静谧,又喧闹……
不远处的晚香堂,又是另一番热闹景象。
“好好的一个女人怎就凭空消失了不成?”谢晋一脚踹在护卫首领心口,啐了一口,“上百个护卫连一个女人都抓不住,没用的东西!”
护卫瘫在地上咯了口血,赶紧爬到了谢晋脚下,“大爷容禀,实在是有居心不良的刁民给我们指错了路,才贻误了时机啊!”
这顾府外就一条大路——朱雀街,直通定阳侯府。
谢晋派了上百的冀州军挨家挨户地问,本来万无一失,中间却遇到几个刁民乱指路耽搁了些时辰,才叫姜云婵有机可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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