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萧琨近半年来,睡得至为安稳的一夜。
不知为何,仿佛多了项弦在旁,他就不必再随时保持警惕,提防着可能上门的仇敌,又或者突然袭击。
但睡在冰凉的地上时,他做了一个奇异的梦。
梦里没有潮生,取而代之的,却是撒鸾。
项弦与他们见面了,一路上,萧琨、项弦、撒鸾三人取道成都,前来灌江口,景色俱一模一样。很快,撒鸾与他争吵了起来。
萧琨焦头烂额,不住安抚撒鸾,项弦则十分理解,没有介入他们的对话。到得客栈中歇宿,项弦被赶了出去,睡在餐室一侧,萧琨则忍着气,不住朝撒鸾解释。
“我不想听!”撒鸾说,“我也不想与宋人同路!”
萧琨忍无可忍,正要发作时。
“哥哥?”潮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治愈了他,戾气与烦躁感登时无影无踪。
潮生的手放在萧琨身上,摇晃几下,萧琨才蓦然惊醒。
“什么时辰了?”萧琨带着少许宿醉。
天已大亮,潮生的头发半湿着,似乎刚洗过澡回来,不住搓萧琨的头脸,笑着说:“项弦说待会儿带咱们去看庙会,你快洗漱去!”
“还玩?”萧琨简直头疼,今天要办正事了。
“他在楼下澡房里头等你呢,”潮生说,“快去,我饿了。”
萧琨被潮生理所当然地使唤,却从不生气,比起撒鸾而言,潮生的催促与命令要好多了,只因他们就像朋友,而非上下级,撒鸾发令时,更多的是颐指气使。
萧琨下客栈一楼,到得客栈后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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