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作先前,项弦定将第一时间充满防备,只因如今宋辽为不共戴天之敌,但他知道比起两国的深仇大恨,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
“我想问辽国的天命,”萧琨终于朝倏忽问,“究竟在何方?”
倏忽答道:“契丹气数已尽,辽如江河入海,再无复起之机。我知道你仍在追寻宗室下落,天祚帝被俘,金人对外宣称他还活着,实则你们的皇帝已在北上路途中,自缢身亡。
“辽宗室尽屠,皇后、太后已被俘至黄龙府。不要寄希望于无谓之事上,你有更重要的事去做,萧琨。”
萧琨极力保持镇定,却一手不住发抖。
项弦叹了一口气,说不清心里是惋惜,抑或同情。
然而倏忽话锋一转:“宋金订海上之盟,联金灭辽,不久后亦将自食其果。金兵南下,围困开封,城破后宋廷将尝到辽国的滋味,赵佶、赵桓与朝官、宗室俱被掳至会宁,牵羊献俘,遭受折辱,比辽国更甚千百倍。这么说,你心底是否好受些?”
项弦一脸茫然。
倏忽又抬眼,望向项弦:“项弦,你所托身之大宋,在靖康之耻后,并未称得上真正灭国,仍在长江以南苟延残喘了些时日。当然,不可一世的完颜家,亦覆灭于鞑靼人之手,金帝宗室尽屠,血流成河,哀哭彻夜。
“金灭国后,鞑靼南下,宋再无路可退,二十万军民于崖门投海尽殁。
“至于鞑靼所建之‘元’,终又灭于汉人之手,黄金家族近乎被追杀殆尽,但这已是你们有生之年无法再目睹之事。”
倏忽之语似在天边,又似在耳畔,萧琨与项弦就像挨了当头一棒。
“距离大宋的这场劫难,还有多久?”项弦颤声道。
“两年。”倏忽平静答道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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