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,一身臭汗地倒在床上。
床很硬。他回忆起拿到房子钥匙的时候,自己曾经去试过三万一张的进口床垫,睡上去像云一样。
回到宿舍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四十,睡着前最后一次看时间,却已经是凌晨六点四十七。
接下来两天,汪海成连续去找了吴主任,询问上面的意思,需不需要自己写更详细的报告。他可以更详细地从费米悖论开始说明,不管是计算宇宙规则常数改变对技术的准确影响,是计算核弹的失效点、太阳的熄灭点,还是对卫星通信的影响,都没问题。
吴主任说这没有太大必要。自己是赞同他的想法的,一定会尽一切努力来让上面明白构造体的危险。吴主任坦诚地告诉他,这里面的关键问题不是对现有技术的影响,而是掌握构造体技术可能获取的利益。群星工程的参与者内部已经分化出了代表不同声音的派系,这些派系对汪老师的看法有的赞成,有的反对。即使吴主任认同汪老师的看法,但也要想法争取大家的支持,掌握不同派系的方向,让自己反对的声音能压过对方,这才是关键。
“放心,”吴主任说,“我相信你说的是对的。我也跟其他一些科学家交流过了,很多人都跟你站在一起。你不要急,我一定会想办法的。”
第四天的时候,汪海成又去找吴主任,吴主任却不在了。问其他人,也不知道主任去了哪里。
汪海成心里一时发紧,觉得事情不对,不由为吴主任担心起来。他虽然不懂政治,但身为中国人,也明白这里面暗流涌动,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。整个群星项目已经牵涉太多的利益和势力,科学已经不是左右它走向的唯一,甚至不是最重要的因素。吴主任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“站错了队”?
每当有上级领导视察,他都心里一惊,害怕是要历数吴主任的八项大罪,宣布新负责人接替。
这样在惴惴不安中又过了四天时间,他才终于在傍晚见到了吴主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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