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遍地浮上他的心头。这是一个活泼得经常让人忘记她有多漂亮的姑娘,自己虽然老开玩笑问她怎么还没找到一个可以谈婚论嫁的男朋友,但对于自己的学生是一个女人这事儿,他一直没有太实在的感知。
汪海成是浙江人。据说往上数五代,也是名门望族,但那是新中国成立前的事情了,汪海成出生的时候,父母都是普通工薪阶层,和大多数江南地区的人一样,一来重教育,二来讲经济。汪海成小时候喜欢音乐,想学小提琴,家里就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出钱请了小提琴老师,给他买了琴,每个月的学费大概占父亲三分之一的工资。学了四年小提琴之后,老师告诉父母,孩子的兴趣远比天分突出,于是重教育就让位给了讲经济。而那把小提琴也由老师牵线卖给了别的小朋友,毕竟一把琴也不便宜。
为了这个事情,汪海成和家里很是哭闹了一段时间,对天文的兴趣也是在这个时期慢慢占了上风——可能也跟家里的经济状况有关,看星星不用花太多钱,也不用请老师,没有级可考,自然就不会因此被父母终止,星空也是不可能被夺走的。虽然天文不像音乐特长那样有考试加分,但漫溢到物理和数学的兴趣却能换来更好的成绩,家里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——天文也不像音乐那样容易引起早恋,这就更让父母满意了。
如果家里有钱,自己是不是还在高高兴兴地拉着没有天分的小提琴?汪海成心里是没有谱的,也许自己一样早就放弃了,但那时他才十岁,幻想着小提琴是属于自己的世界,那个世界被生生夺走,留下了一个巨大的伤疤,一直没有愈合好。伤疤细长,一边连着对自己才能的自卑,另一边勾着对家里不够有钱的怨恨——这种怨恨隐匿着,不能说出口,和其他许多糟糕的欲望一样顽强地潜伏着。
伤疤就是一条毒蛇,哪怕汪海成今日已经是副教授,但依然被它咬着。而现在,房子又一次引发了他的伤痛:没本事赚到靠自己买房子的钱,家里也不富裕,支援了二十来万首付,再多就拿不出来了。但那时候汪海成还没意识到疤痕是怎么扭曲了自己的生活:他自认为是因为太宅,爱好太无趣才不敢向喜欢的女孩子告白,实际却是源于自卑。就像才能不足而失去了小提琴一样,不够优秀的自己也一定会失去心爱的女孩,伤疤的恐惧让他在爱情面前畏缩不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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