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榆暮变成了众矢之的。
最后,那个鼻环男留下几句不耐的指责:“这位小姐,您天天通宵放歌,香水满楼道喷,很多租客私底下抗议过不止一次,我已经忍你很久了。”
“您以为就您的东西被偷过?”
“嫌弃这里脏,不满意?那么请您搬走。”
“这种鱼龙混杂的便宜地方不适合您,换个贵且干净的地方,那里的人不会碰您牛奶一点儿。”
……
凌晨三点,榆暮蜷在房间床角崩溃大哭。
到底是谁说的国外自由,没有人情世故的。
榆暮感到无力。
*
榆暮尝试重新找房,在网上联系了一个会说中文的中介,说清需求,对方立刻给她发了张照片:单人公寓,楼层宽敞,套间,安静干净。
榆暮犹豫一瞬后便问了租金,对方说价格写在信息里。
低头一看,打字的手停住。
那是她规划好能多余用来滋润生活费的两倍。
……
最终,榆暮选了一处离学校略远的公寓,价格尚能负担。
两到三人合住。
走廊再不有酒味混着不知名的异味飘荡,私有的“公共”区域称得上是全新。
在这里,没有人再偷她的牛奶了。
有时,仍会丢点东西,一些不值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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