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里只剩傅溪一个人,他站在这道无比熟悉的门前。
就是这道刷着斑驳蓝漆的防盗门,小时候看它觉得它是铜墙铁壁,把一切妖魔鬼怪隔绝在外,大些看它成了洪水猛兽,张着嘴要吞噬他的血肉。
墙角处的墙皮脱落了一块,底下是一把废弃的打气筒,落满了风霜与灰尘。
良久,他掏出钥匙,打开了外门的锁,再解开里门的插销。
吱呀——
借着楼道里暗沉的光,他看清了里面的陈设,跟他记忆里没有分毫差别。
“爷爷。”
他唤了一声。
没人回应。
好像打开这扇门从来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