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苴浮还当他要拿乌令禅当挡箭牌,就听尘赦淡淡地继续道:“我已非当年那般软弱无能,任人欺辱拿捏,魔君之位我不在意、昆拂墟兴衰存亡我也懒得管,毕生所求唯有困困一人。若谁敢阻我,我照杀不误。”
说这话时,尘赦甚至眉眼柔和,语调温声细语,像是个关怀父亲伤势的大孝子。
唯独那双兽瞳,竖如悬针,酝酿着滔天的凶横暴戾。
“父亲,您也一样。”
苴浮一直知晓尘赦是半魔,更乐意见他蹩脚地学着当人,却时不时露出马脚破绽的死样子。
尘赦最开始年纪小,会极其恼恨自己破绽百出,半夜偷偷摸摸在辟寒台看书学人。
后来大概看开了,似乎寻到了维系魔兽和人身那纤丝一绺的短暂平衡。
——只要披上一副类人的皮囊,谁若质疑直接吃了便是,不必费心装真正的人。
尘赦看书多年,唯一学会的便是口头上的刻薄和一堆体面话。
这是苴浮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他如此……半魔的话。
陡然间,苴浮记起乌困困刚回昆拂墟时自己的那句话。
“别对吾儿起别的心思。”
一语成谶。
苴浮本威慑此人莫要觊觎乌困困的血肉,没料到此人觊觎的却是肉体。
苴浮面无表情和他对视:“若杀了你就能解救吾儿于水火,又有何不可呢?”
“那父亲还在等什么?”尘赦彬彬有礼地道,“为何现在还不动手?”
苴浮笑了:“你真以为吾做不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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