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觉得耽误我,也不用替我没有跟其他这个年纪的人一样有自己的家庭觉得遗憾。”纪明川微微往后靠,让总是端正笔直的脊背微微靠上了椅背,姿态放松了些。
“除了没跟你在一起,我对任何事都不觉得遗憾。”
这瞬间的静默,好像过去了很久,又好像只是墙上的挂钟轻轻走了两格而已。
路禾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,弹出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,看区号是国外的。
对方用英文询问他是不是凌焕的家属,说到凌焕两个字时用的是中文而且发音很标准,路禾却从对方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急迫,不过还是条理清晰地先表明身份跟路禾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,又匆忙挂断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