幅雪女画的夫人睫毛轻颤,原来是个活人。
她的衣服也并非是此前的那件白无垢,只是颜色太淡,随着日光偏移变暖,虽然房间依旧如雪洞般冰冷,她淡粉色的和服却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,如云的秀发,仿佛拢着一道轻纱。
她的眼光轻飘飘地与对面的女人对上,然后移开:“没有,这是谁?”
“他叫阿兰,这是您丈夫为他起的名字。”
“嗯?”
“他的本名叫橘佑太郎,但您的丈夫说,看到他的时候,就像看到墨洛文诗歌沙龙中的雕塑活了过来,纳西瑟斯披着轻纱走入现实,水中仙女注定要为他流泪…所以他为他起了这个称呼,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称呼。”
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静态镜头一直停留在画面中的女人身上,如果不是身后滑过的飞鸟,和她瞳孔中略有变化,几乎要让人以为这是一幅定格画面。
“我的意思?尤里夫人,”
手的主人出现在镜头中,这是一位身着男装,却妆容精致的女子,她的脸庞让人想到夏日的海边。只轻轻一笑,便仿佛能让冷色调的房间透进几分明媚。
“请原谅我的冒犯。
“我的意思是,您的丈夫爱着一个男孩。”
“怎么,您不知道吗?”
“……”
尤里夫人一脸冷凝端肃,像是刻板印象中最凛然不可侵犯的那一种,嘴唇微抿,下颌轻轻抬起,透出几分冷艳,“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?”
“瞧您说的,我当然知道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