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息作为总结性的语句记录在她的脑中,却无法生成实质的记忆。所以跳过不可描述的片场部分,她挑挑拣拣,说了点学校生活。
顾桐一直安静并鼓励地听,在方可以快说完的时候,她低头又写了点东西,然后说:“哦对,你是电影学院的学生,最近的新电影好像有一部讲家庭关系的喜剧片,你看过吗?”
“那部《光宗耀祖》?看过。”方可以忍不住轻扯嘴角。
顾桐敏锐的地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:“可以给我讲讲吗,我不太看电影。”
方可以知道对方一定是在通过这些问题来分析自己,但她觉得这没什么好隐瞒的,很配合的点头。顾桐注意到他放松了些身体,耸了耸肩:
“说实话,我很讨厌那部片子。在我看来,这本片子有点像一个阉割版的《楚门的世界》。”
“嗯?”
方可以以为她没看过,大概介绍了下剧情,然后说:“《楚门》是用超现实设置来批判现实,用喜剧来表达质问。它从一开始就展现出商业利益和消费人格的悚然恶劣,捏造者哪怕是耶稣基督,围观者哪怕用喜爱粉饰,都依然是高傲的规训、伪善的保护和冰冷的监视,它从不否认真实的丑陋,所以更赞美真实的可贵。
“而《光宗耀祖》,就像名字那样,它的偏爱全部给予被光耀的‘祖宗’,它不想做出任何批评,只是取巧地套用‘人造世界’的天然冲突与必然破绽,来讲一个合家欢包饺子的故事。
“刻板的功能性配角,虚荣附和的母亲,自恋无限的父亲,反抗有限的儿子,再用一个互相体谅作为矛盾的通用解,一个既陈旧又悬浮的内核,哪怕有那么一点点的控诉威权,也只是导演预先准备好的免责声明。
“所以,一部电影究竟是源自痛苦的幽默,还是在消遣痛苦的娱乐,创作者的真实主张难以掩盖。当然,电影可以功利,但如此市侩的话,那就毫无美感可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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