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道:“是,奴才这就去通传。”
小厮深谙语言艺术,没过一会儿就疾步至等待在树荫下的象辂马车,带回裴若愚的答复:“太傅醒了,请二殿下。”
李文诚在裴府行走无需人指引,他来过太多次。穿过回廊就是西南角,茂密的树和流水让这里变成七月的世外桃源,清凉无比,裴若愚端坐在四角飞檐的亭中,中央小石桌上摆好了茶具,余光瞥见走近的人影,笑道:“你来得是时候,我许久未喝到顾渚紫笋了。”
仆人放下茶叶和水坛后悄无声息退下,李文诚撩袍入座,正对裴若愚。
李文诚直言,“老师不想见我。”看裴若愚夹起茶饼放在小炉上烘烤,继续道,“您听见了我当日对何昼说的话,生气了吗?”
烤好的茶用纸包好,是为封存香气。等待茶饼凉却的间隙,裴若愚终于抬起头,“殿下放心,无论为圣人、还是为你,我都会尽心尽力辅佐殿下。不是不想见你,殿下就当是我老顽童,体谅老夫这一回吧。”
“我知老师为何动怒,”李文诚听着壶中沸水咕嘟咕嘟的声音,如涌泉连珠,不平的情绪在胸中翻腾,“不过因为我说谢雍是逃兵,我说他胆小怕事,为一己安危弃安北都护府于不顾,老师您与谢雍是忘年之交,为他打抱不平罢。可是您清楚的,何昼那厮目无尊上,到现在还觉得是圣人逼迫谢雍协助于我,其心不顺,我怎能用他?”
裴若愚不语,瘦骨嶙峋的手握住石碾将茶饼压碎,一圈一圈,耐心十足,也不知是否将李文诚的话听进去。
“况且,我也并未胡言乱语。谢雍不是傻子,人非生而知之者,多权衡利弊而后决,这是您教我的。”
听完这句话,裴若愚终于抬眼,“殿下和谢雍置什么气?我与谢公子的诸多往事,都成过眼烟云,不对殿下构成威胁。你归顺何昼这件事做得很好,我并无意见。”
李文诚嗤笑,自嘲道:“虽然我与老师是父皇拼凑在一起的盟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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