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圣人,臣已大安。”裴若愚答道。
常公公递上一杯茶,裴若愚谢过。
“文诚功课如何?”
“二殿下博闻强记,无一日懈怠,性子也稳重,闲暇时与臣讨论诗词歌赋,大有天赋,实在难得。”
李昀不甚在意地弯弯嘴角,翻开一本新奏折,朱砂毛笔圈圈画画,一边在“臣抄《灵元秘箓》一帖以赠圣人”下批注“无用之书”,一边说:“他这是少年不识愁滋味,为赋新词强说愁。”
“盐税之事他办得怎么样?”
“自圣人十五年前施新盐税以来,各地区增盐税一成,用于充盈国库。天下之赋,盐利居半,确实大有成效。天下之大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,可有贪官污吏模糊圣人旨意,虚添盐税,如此层层递增,落到百姓身上的盐税竟增添五成,实为民之所累。二殿下此去河东道,正是为纠察此事,已惩办一批官员,新官也在赴任途中。”
“嗯,”李昀点点头,压下一口茶,“文诚怎么说。”
“二殿下认为盐税税人于无形,国库亏空时有益于国,如今国家安稳,却有贪官从中作梗,便成有害于民了。应该降低盐价,放税于民。”
李昀露出点真心实意的笑,说道:“文诚不错。”
“圣人教导有方。”
“太傅觉得如何?”
“二殿下有仁心。”
“这便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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