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秦折阅疲惫地睁眼,朝他招了招手。
于是唐时镜坐在榻沿,俯身垂首,任她抚摸他的脸。
秦折阅道:“天热,跑这么快,看你一头汗。慢慢走呀,莫摔着。”
慢慢走呀,莫摔着。
一岁学步,两岁牙牙学语,三岁向殿下要抱抱。殿下伸出的手在半空缩回,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他在殿下背后怔怔地看:明明在他摔跤时冲过来,心疼说道慢慢走,为何一下都不肯抱?
阿爸上前将他抱起,红着眼眶道:“长公主殿下乃是金枝玉叶,不是我们这等下民所能触碰,以后你要尊敬她,远离她。”
唐时镜不明白,但阿爸一定是为他好。
七岁离府,十二岁无母也无父,十六岁入奉宸卫。征召的百户问他姓名,他倔强地说不出口。
萧珩,字楚白。身后的声音替他回答。百户抬头见是长公主府管事,点头哈腰,连家世审查也免了。
殿下派人给他送财物。
殿下召见他,一次又一次,越来越频繁。
流言渐起,殿下不辟谣。她私下隐晦地提及他的生母,但他早已知晓。他固执地自称卑职,不听宣、不听调,拒绝任何赏赐,以叛逆与桀骜对抗命运的不公,终于逼得殿下将他外放出京。
他来到山东夏津,遇见了命中注定的一个人。
他回到京城金陵,与殿下兼他的生母和解。
他们母子终于能心平气和地说话,不再夹枪带棒,相互刺伤。然而这样的日子,也才过了短短一年。
唐时镜低声答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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