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萧珩不回府,宁却尘就有种软肋被人拿捏的郁闷与隐隐不安,并非为自己,而是为秦折阅。他感同身受地道:“叶阳辞这是要将楚白扣在手里,再与殿下谈条件?”
秦折阅心力交瘁地说:“如今我还有什么条件,可以与他谈!奉宸卫多数折在女骑与秦檩自己手里,狄花荡、余魂两人,我耗费了多少心力去收服,动之以情、晓之以理,可她们即使心生感动,最终仍是选择了效忠秦深。如今我手里,能直接动用的府军卫兵马,不过两三千之数,还大部分被驱逐到了外城,剩下的只够驻守这座公主府。”
宁却尘道:“殿下还有建国功勋与多年威望!朝臣们对殿下十分敬重。秦少帅身为子侄,与殿下有恩义与亲情,之前也并无任何嫌隙,这亦是殿下的本钱。”
秦折阅沧桑一笑:“之前无嫌隙,那是因为无根本利益之争。如今皇位摆在那里,有资格、有能力继位的不外乎秦深与秦泽墨二人——这就是最大的嫌隙。”
宁却尘略一犹豫,问:“殿下选择十一皇子,是为谈家,还是为……”
秦折阅对他并不做矫饰,毫不犹豫地说:“我是为了楚白!秦深未必能容得下他,而泽墨却可以唯他是从。”
“那是因为十一皇子尚且年幼,不得不倚靠身边人。就算楚白将来成了权臣,乃至摄政王,也不能确保成年后的秦泽墨不会生出争权之心——说句实话,一旦坐在那把龙椅上,即便是个废物、傀儡,也没有不想争权的!”
宁却尘难得在她面前把话说得犀利,秦折阅却没有恼怒,只是长长地、无奈地叹口气:“我都明白!只是身为父母,怎能不为子女计之深远?唉,明日楚白再不回来,我便主动去见秦深,探探他的底线何在。
“若他绝不肯放过楚白,那么我做了三十年的长公主——玉石俱焚的本事也是有一些的!”
最后一句话,她发出了金石之声,铿锵锋利,如壁上雕弓、案头横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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