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不是他的行事风格。
罢了,将来李鹤闲若是为敌所用,到时在战场上该斗便斗,该杀便杀。倘若天命真的在他,又何惧一切魑魅魍魉。
李鹤闲沿着渊岳军将士让出的小径,溜溜达达往外走,边走边忍不住回头看,似乎在等屠刀加颈。
可他都快走到江边了,屠刀仍未落下。
他这下意识到,秦深并非在军前做做宽仁的样子,而是真的打算放他走。
李鹤闲愣怔片刻,猛地抬起老腰。疼得龇牙咧嘴的同时,他失声道:“这位是不是明主另说,但绝对是老夫的护身佛呀!除了他,还有谁能容老夫来去自由?他采不采纳老夫的计策不重要,给足俸禄不就够了?”
醍醐灌顶后,李鹤闲拍马调头,朝来时路疾驰而返,气喘吁吁地赶回秦深身边,说:“哎呀,老夫方才胡说了什么?真是年纪大,脑子不好使了,王爷莫怪莫怪。”
他夸张地拍打自己的脑袋,秦深无语地看着,道:“你方才说自己这谋士当得无意义。”
“不不,”李鹤闲当即纠正,“圣人云大象无形、大音希声,到了老夫这里便是大策无纳,这就是意义所在。不过,老夫酷爱出谋划策,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,还望王爷多担待。”
秦深似笑非笑:“无妨,你献你的计,我照我的镜子。”
“镜子?”
“唐太宗说以人为鉴,我诚以为然。”秦深近乎深情地看了他一眼,“每次看到霖济先生,我便觉得自己道德高尚。甚至连秦湍临死前的诅咒,说我背负弑亲罪孽,死后要与他同受阿鼻地狱的酷刑,都显得无比可笑了。霖济先生简直是我的不学之师。”
李鹤闲感动得落下老泪:“老夫荣幸,荣幸之至!”
主臣二人相互拱手,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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