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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阳辞颔首:“有劳你。对了,还有本诗集麻烦一并带上,我看他昨夜走得急,落在东厢房的罗汉榻上。”
我看他昨夜……东厢房……罗汉榻。唐时镜心念电转,说:“好。大人还有什么吩咐?”
叶阳辞想了想:“吩咐没有了,但关怀有一个。”
“关怀?对卑职的?”唐时镜狭长的眼睛在弓眉下抬起,面无表情地看他,“卑职真是受宠若惊。”
叶阳辞睨着他的脸:“京城里有位名医,治面瘫很有一手,本官可以去信讨个管用的药方。你得空时,把自身症状详细写写,我并在信中寄出去。”
唐时镜:“……”
暗中咬了一下后槽牙,他波澜不惊地说:“多谢大人关怀,但卑职自觉无病,写不出症状。”
叶阳大人打发走了唐巡检和猞猁,畅通无阻地回到主屋,沐浴、更衣、用餐、休憩。一觉睡到大天亮。
起床后他收到一封来信。信从京城的皇宫来,写信之人专门安排了个信使,交代务必要亲手交给夏津新任知县,其他人不得代收。
叶阳辞一听,立刻召见了信使,询问了好一会儿写信人的现状,才命皂隶带信使去休息,自己关紧书房门窗,拆开信封。
信纸透着淡淡的草药香气,字迹清冷娟秀。抬头便是:“吾弟截云,见字如晤。”
叶阳辞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:“怎么还没放弃与我争大小?孪生归孪生,哪个先抱出来,哪个就是大的。你永远都是我妹。”
他的孪生妹妹叶阳归在信中写了不少关切话语,最重要的是透露了一些内廷信息:“那日,长公主召我为其制作药香,延徽爷忽至,与殿下谈及朝堂与宗亲之事,我避之不及,只得先退到外间,但隔帘仍听见一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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