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阔派出的传信侍卫,身骑一匹快马,从禹城飞驰回高唐城,用了将近一日时间。
然而秦深并不在王府内。右直史告知他,王爷已在夏津盘桓数日,他又马不停蹄赶往夏津县城,终于在深夜时分抵达。但他并未发现,后方远远地缀着个黑衣戴笠的唐时镜。
夏津县城门入夜关闭,传信侍卫只得翻墙而入,也亏得城墙破败,守备力量薄弱,他又身负武功,这才轻松入城。但县衙就没那么好潜入了,因为库藏重金,皂隶与巡检司交替巡防,即便是王府侍卫,也得老老实实向门子求通报。
书桌上灯亮着,叶阳辞尚未入睡,听闻皂隶来报,便披了件浅云色氅衣,提着灯穿过回廊,去东厢房敲门。
秦深刚睡下就被敲门声惊醒,听见睡在邻室的侍卫出去阻拦说“知县大人,王爷已歇息,有事明日再说”。他便赤着脚,外衣也不披,走过去开门。
“你们退下吧。”他吩咐门外的侍卫,又朝叶阳辞点头致意,“进来说话。”
叶阳辞不进门,说:“县衙外有个王府侍卫,说是姜统领派来传信的,急着要见王爷。”
秦深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,转头吩咐两个随身侍卫:“你们出去把人领进来。”
叶阳辞传了信,转身就走,秦深在他背后怀着微妙的不悦开了口:“叶阳大人,本王方才对你说了什么,没听见?”
叶阳辞头也不回:“王爷的机要之事,下官不便旁听,还是回房睡觉的好。”
“是‘不便’,还是想撇清干系?”
“可王爷的私事,本就与下官无关——”话音未落,秦深一把攥住他的手腕,拽进房门。被拽得急了,叶阳辞兜了一袖的春夜凉风,手里的提灯险些烧起来,他连忙拨正灯内蜡烛。
秦深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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