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衙后院,知县私邸的花厅里茶香缭绕,秦深看着叶阳辞洁净衣衫下摆沾的污泥,生出了白壁蒙尘的感觉。
其实这一路徒步行来,两人的衣摆都脏了,但叶阳辞的浅蓝衣色显眼。而且他本身肤色就白,枝头梅、亭上雪,落地染尘可惜了,秦深垂目啜了口茶。
叶阳辞并不在意衣摆弄脏,他喜洁,也喜亲近土地,靴底沾的是土壤,不是血。
“王爷来夏津,不只为了视察投资吧?”左右无人,他开门见山地问。
秦深反问:“你认为我来做什么?”
叶阳辞慢慢抿了一口烫茶:“王爷还是信不过我。我倒是想分说一二,不过这里不是王府密室,还是聊点能聊之事。”
秦深掏出捆扎好的小纸包,放在桌面打开,露出血迹斑斑的断裂的铃铛串。“眼熟吗?”他问。
叶阳辞用茶托拨了拨,朝厅外唤了声:“李檀!”
李檀利落进来,一脸机灵劲:“主人需要什么?”
“去唐时镜那儿,取上次他砸在议事厅的半串铃铛过来。”
李檀应了声,转出去不多时又转回来,把破布包着的铃铛放在桌上:“唐巡检不在廨舍,手下一个兵丁给的,说他随手丢在抽屉里。”
叶阳辞将两个半串拼在一起,果然是一排完整的马脖铃铛。秦深问:“驿道那场伏击,用了你和那五千两银做饵,你事先知道吗?”
“……知道。”叶阳辞说。
秦深眼底闪过不快之色:“别人是君子不立危墙,你是偏向虎山行。怎么,州府的通缉犯不拿来给知县做捕盗政绩,白送给巡检领赏金,这么大方?”
叶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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