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埃落定,遍地横尸与血迹,马贼的坐骑也被弓兵们收拢了不少,又是一笔进项。
唐时镜撩起半截帘子钻进车厢,见叶阳辞仍保持了原先的坐姿,未出鞘的雁翎刀横于腿上。
他用衣袖拭了一下脸上血迹,沉声道:“大人受惊了,是卑职的错。”
叶阳辞似笑非笑,眼底流动着松雪般的冷意:“本官没受惊,是受教了。原来三十六计中的‘抛砖引玉’还能这么用。不知本官这块砖,唐巡检用得还顺手么?”
唐时镜低头,以示退让与自省:“大人言重了,卑职怎敢不顾惜大人性命,必先做好万全之策。”
“这万全之策,也包括把刀塞进本官手里。”叶阳辞拿起刀,掷还回去,“唐时镜,你很能耐,但这能耐若是对我使,我不喜欢。我不喜欢的东西,必不会用,也不想看。”
唐时镜知道,叶阳大人这是动了将他免职或调离的心思。夏津虽小,却也是五脏俱全的麻雀,自有它运行的规则,在这块辖地上,知县就是说一不二的皇帝。
他几乎没有犹豫,单膝下跪,抱拳道:“卑职胆大妄为,今后不敢了,大人宽恕一次。”
叶阳辞未必相信他是真心认错,但见识到了他的干脆利索与识时务,觉得还值得给一次机会,以观后效。于是正色道:“本官可以宽恕你,但仅仅是这一次。还有,本官的宽容有限度,说恕你一次,那么这一次就毫无芥蒂。如有下一次则毫不留情,你自己考虑清楚了。”
唐时镜深吸口气,拔出那把雁翎刀,往自己左上臂狠划了一道,顿时血染衣袖。他面不改色地说:“卑职自罚一刀,以此为诫。大人不必信我,继续用我就行。”
叶阳辞注视他片刻,从袖内抽出一条干净棉帕递过去:“扎上。今日之事,到此为止。”
唐时镜接过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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