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叶阳辞撩水抹了一把脸,嗓子又痒起来,有点想咳:“唐巡检,这猫是衙门里养的?”
唐时镜蹲下身,本想把猫掏出来,转念又连衣物带猫一同裹好了,抱在怀里。“县衙东院设了粮仓,架阁库的卷宗也要防鼠害,故而养了不少猫。大人怕猫?”
“不是怕……其实猫看着挺可爱,只不要近身就好。”
唐时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目光专注地落在地板水渍上。那水渍只有巴掌大的一小洼,把地砖染成湿漉漉的灰色,却恍惚是瑶台法镜,摄入了潮红的眼尾、滴落的泪、漂浮的青丝、隐约的水中月和山间雪,封存了他的惊鸿一瞥和美的转瞬即逝。
他像要打破这幻境一般,断然转身,走出几步才问:“大人前几日嗓子一直不舒服,是因为猫?”
何止是嗓子不舒服。这两个月来在宫苑墙外几乎天天撸猫,哪怕自己反反复复地难受,也不曾中断,终于把那御猫揉得翻肚皮,喂到嘴刁,不愿回到它主子身边。从京城坐船来夏津的这一路,他满身又肿又痒的红斑,十日方才褪尽。
所幸这番辛苦没白费。叶阳辞不堪回首地叹口气:“我与猫有缘无分。”
唐时镜背对他,扯了扯嘴角。
“大人放心,卑职想个法子,今后县衙的这些猫不会再近大人三丈以内。”他抱着猫和外衣离开,临走前关紧了房门。
好在这次的接触距离不算太近,猫一消失,心理痒感便消失了,叶阳辞飞快地起身穿衣,把提着热水桶敲门的罗摩放进来,叮嘱他将满是猫爪印的地板擦干净,尤其是猫毛,一根都不准有。
罗摩是个二十出头的哑仆,有一半“鬼奴”血统,生得黢黑高壮,力大过人。叶阳辞幼时听他爹说,当年坐船经过渤海湾时,正逢倭乱海战,在漂浮的船骸上捡到了濒死的罗摩的父亲,心生怜悯捡回来治伤。对方伤愈后走了数月又回来,至此安心在叶阳家当了护院,又娶叶阳夫人的侍女为妻,生下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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