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悄无声息地滴落,即将落在第二行诗句上。叶阳辞惊急地去抓发梢。秦深则急促地伸出左手,于纸面上方险险接住雨滴,他注视那两个得以幸免的字迹,欣慰地脱口道:“截云……”
“嗳,”叶阳辞下意识地应了声,“涧川。”
秦深彻底怔住,旋即皱眉,着恼道:“本王跟你很熟吗,表字也由你随便叫得?”
叶阳辞错愕后恍然,失笑道:“是王爷先唤了下官的表字,下官同等回应而已。”
“本王说的是‘玉锋堪截云’的截云!”
“那么下官说的便是‘踏碎涧川雪’的涧川。”
这句诗分明是对方胡诌的,还要“踏碎”他。秦深噎了一口气,凝滞后缓缓吐出。他肃声道:“叶阳辞,你好大胆。”
窗外春雨初歇,斜晖穿透云层,掠过白梅枝头,荡进窗棱,晃晃悠悠地落在叶阳辞的半边脸颊与脖颈上。他的脖颈连着雪白的一小段肩窝,在锁骨处凹出了浅坑,光晕掬着清波。湿漉漉发梢上的雨水便融入这波光,又沿着锁骨边缘,流进他衣领去。
秦深耳中“叮咚”一声微响,像枝头融雪后的雨滴落入深潭,叮咚,叮咚……他嗅到白梅的幽香,网一样笼过来,要俘获那些忍不住颤动的绮念。
他在这颤动的绮念中,第一次看清了叶阳辞的模样。
叶阳辞说:“下官冒犯,王爷恕罪。”
但秦深并未听出任何怯意与惧意,反而觉得暗藏调侃,不是个正经“下官”该有的语调。
这个叶阳辞,从初次遇见他,在山坡上将扇子掷向他,就开始打他的主意了,秦深想通了这一点,顿时觉得面前之人实在狡猾,又沉得住气,竟然等到十日之后才登门。
该如何惩罚他……要接受典押的方式吗,典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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