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拉伸了一下肩臂,平静地道:“年年寅吃卯粮,白条透支。财政赤字折合白银足足两万一千五百八十七两八钱四分四厘,几乎等同于本县十三年税收。”
江鸥听得头皮都麻了。
“本官昨日来时,在渡口驿登高而望,见荒田无数。今年夏税怕是也缴不齐六成,不知又要去哪里东挪西凑。”
江鸥长长地叹了口气:“年年难过年年过,总能活下去的。”
“你只想着活下去?”叶阳辞反问他,目光在满室看不见的风雪中飘过来,使他背生战栗,是沮丧,也是期待。他听见叶阳大人说,“可我想的却是赚钱。不仅我得有钱,县衙得有钱,农夫、工匠、商贩……也得有钱。我想要田茂嘉禾,山覆果林,店铺鳞栉,商船如织,太仓禀足,家家户户钱柜盈余。”
江鸥惊呆,喃喃问:“这……真能实现吗?”
叶阳辞微微一笑:“不勉力一试,又怎么知道呢?”
议事厅外,唐时镜双手抱臂,后背倚着墙,听了许久。离开之前,他从怀中摸出一个油纸包,丢给端着空脸盆走出门来的李檀。
李檀手忙脚乱接住,险些连盆也掉了。他张牙舞爪问:“怎么又乱扔东西!”
唐时镜没理他,转身走了。
李檀骂骂咧咧地拆开油纸包一看,是五个罗汉果。昨日这玩意儿有效,主人的嗓子舒服多了,可惜一熬夜,今早又开始肿痛。这包罗汉果真是及时雨,李檀转怒为喜,自语道:“这唐巡检看着像个刺儿头,其实还挺会拍上官马屁。”
他喜滋滋地去找药罐来熬罗汉果汤。
待到果汤熬好,连同早膳一起端来时,姗姗来迟的郭县丞与韩主簿终于来拜见新任知县。李檀撇了撇嘴,把早膳一盘盘放在桌面,对叶阳辞道:“主人,县丞和主簿在门外廊下候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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