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后退低头的本能。
他终于明白,这么多年来,吴王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掀桌子谋反,却为何拖到雄心壮志逐渐被磨灭的暮年。
哪怕什么都不做,裴扶光活着,站在朝堂之上,便是谁也越不过的定海神针。
一人坐镇,无人敢动。
“扶光!”
沈溪年也看到了竹帘后露出的那半张脸,兴高采烈地迎上去,踮起脚尖扒在马车车窗外朝着里面瞅:“你怎么来啦?书院那边今天不忙吗?”
马车里的男人勾唇笑了下,伸手出去轻拍沈溪年扒拉上来的手:“别趴在这,仔细划了手。”
车窗的竹帘被放下,青年这才猛地呼出一口一直憋着的气,后退了一步。
隋子明抬手抵住青年的后背,见怪不怪地扶了他一把:“吓到了吧?没事,等会儿溪年解释清楚就好了,你会活着的。”
青年沉默了一瞬,抬手擦去额角的汗珠,语气微妙:“你这是安慰吗?”
“算吧?”隋子明还是平日里那种不论发生什么都十分适应的轻松自在模样,“反正只要你没有不该打的主意,一般而言,表哥还是很好相处的性子啦。”
看人如路边树,河中鱼,一视同仁,怎么不能算是一种好相处呢?
青年没好气地打掉隋子明的手:“我压根就没想着要算计沈公子。”
隋子明矜持鼓掌:“那恭喜你,你会活得很不错。”
沈溪年今天一整个白天都没见到裴度,没看见的时候还好,看见了就觉得实在是想了,还没等裴度下马车,自己直接掀开车帘钻了进去。
“来都来了,扶光,等下咱们要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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