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挥了挥手,让管事去忙自己的。
倒不是沈溪年治家不严,而是商贾之家到底和世家府邸有些区别——尤其是姑苏的宅子大部分时间是空置的,管事和仆从第一反应想到的也都是小贼而非别的刺客什么的。
换了一身水蓝色圆领袍的少年脚步欢快地走进花厅,在裴度所在的茶桌对面自然落座,伸手接了裴度递过来的茶杯。
正好口渴的沈溪年端着茶杯一口喝完,颇有种小鸟嚼牡丹的架势。
嗯~不烫不冷,温度正好。
“那个柳承应该是外祖的学生,那天晚上我撞见外祖吃的红烧肉就是他做的。”
沈溪年直入正题。
“而且小绣眼鸟说他很关注京城,尤其在打听关于你的消息,八成是已经猜到咱们的身份了。”
“嗯,他知道。”裴度又给沈溪年倒了杯茶,动作行云流水,带着世家出身的优雅矜贵,“方才交谈,他一直在旁敲侧击试探我的立场。”
刚才全程听了两人对话的沈溪年一愣:“你俩说了这个?”
虽然沈啾啾忙着和小鸟拉关系套话,甚至因为过于热络而不小心撩动了一只单身小鸟的春心,但沈啾啾其实也有在观察柳承。
沈溪年回忆了一下,反应过来了,有些无语。
合着这两个人坐在石桌边上,说的日与月,花与草,雨和霜,水与鱼都不是单纯的寒暄交谈,而是在说朝局,说民生。
交流的史书与诗书更不是引经据典的风花雪月,而是在一点点踩着话题的边缘试探彼此的才学能力,立场想法。
“那结论呢?”沈溪年捏开旁边的核桃,从碎壳里挑挑拣拣扒拉着果肉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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