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也高看了他忠心一辈子的郑氏。”
“我当然不会谋反。”
裴度将长香轻插进香炉,抽手后轻抚去手指尖沾染的香灰,长长凝视裴国公的牌位,语调柔和,眼神凉薄。
“我什么都不做,便够了。”
“郑氏,坐不稳这个江山。”
窗外的月光终于找到缝隙探进殿内,被拉长的一条月光铺在冰凉的大理石地砖上,照亮了楠木供桌后的阴影。
照亮了曾经高悬在国公府邸外,代表了无尽荣宠的国公府匾额。
一柄长剑深深钉进匾额之中,剑刃将国公二字劈开,狰狞的裂缝横亘在过往之间,将所有的爱恨挣扎永远留在了祠堂牌位后的阴影里。
沈溪年看到了,裴度自然也看到了。
但裴度却只是静静注视着沈溪年。
过了许久,沈溪年终于动了。
他捏着线香,在长明灯处点燃拂灭,对着裴度母亲的牌位恭敬三拜,而后走上前,将长香插进香炉中。
裴度没有说什么,而是牵着沈溪年缓步走出了祠堂。
沈溪年却回身看了一眼。
今时今日,再没人知道,裴国公选择回府的那一晚究竟想着念着的是什么,最后没闭上的眼睛是因为什么。
裴家的麒麟子。
大周的裴扶光。
如今的裴度说起这两句话,眼中只剩下嘲讽与漠然。
可在发生这些纠葛之前,他本该是这样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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