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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啾。”
小鸟只啾不出来。
裴度顿了顿,从袖中抽出手帕递给小鸟。
自从这小鸟来到身边,他的手帕委实是消耗多了不少。
但这一次,沈啾啾没有抬爪接手帕,而是欲啾又止地看裴度。
裴度居高临下地看着小鸟团子,熟练揣度小鸟的意思,了然后微微蹲下身子,平视因为羽毛全部打湿看上去小了好几圈也丑了几分的小鸟团子。
他展开手帕,淡淡道:“过来。”
沈啾啾欢呼一声,化作一道啾影撞进裴度展开的手帕里,用力在手帕上蹭。
裴度不仅两只手捏着手帕张开支着,甚至在小鸟蹭累了整只鸟趴在手帕上时,手指合拢,动作轻柔地将湿漉漉的小鸟包进了手帕里。
沈啾啾被包成了小鸟粽子,看着略显秃然的脑袋露在外面,被风吹得有点脑壳凉,于是扭头把自己的小鸟脑袋往裴度虎口里塞。
裴度的袖口湿了一小撮,却任由沈啾啾蹭,捧着手帕小鸟走进内院。
婢女们早就准备好了擦鸟的软帕,沈啾啾站在桌面上,裴度说抬翅膀就抬翅膀,说伸爪子就伸爪子,但在手帕要给鸟擦肚子的时候,沈啾啾又不乐意了,攥着手帕跑到一边又背对着裴度忙活。
裴度也由着小鸟,伸手在旁边的铜盆里洗手。
一边洗,一边垂眸看水面映出的自己。
这只小鸟现在不论是聪颖程度、身份,都和之前自己所想不同,留在身边福祸难测。
即使靠近时会让裴度莫名放松心神,但有时候太过依赖这种不同,反而会万劫不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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