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了沈溪年的脑海里。
但恩人没找到,沈溪年便死了。
死在了十八岁的这一年。
被继母周氏设计陷害,为打着镇国公府嫡子名头闯祸的弟弟顶罪,最终冤死狱中。
没什么说的,识人不清,看事不明。
他是真的蠢。
团在鸟笼角落的鸟球球动了动,把窝在身下的两只鸟爪爪伸出来,叉开来支棱在身后。
京城的人和事都太复杂了,沈溪年不喜欢。
但江南也没有他的家了。
鸟球球轻晃,小小的脚爪在笼子底部蹬了两下。
当一只鸟是很无聊的。
被关在鸟笼子里罩着黑布就算了,喝的只有清水,吃的只有粟米。
周围连个能聊天的鸟都没有,能让鸟听听墙角小话的人也没有,一片静悄悄。
最开始在求生本能驱使下的沈啾啾还能叨两口粟米,但没过两天,无肉不欢的沈啾啾就开始生无可恋。
当猫儿狗儿还能吃口肉,当鸟是真的遭罪。
万念俱灰的沈啾啾又是一声叹气,眼睛旁边的绒毛还残留着湿润的痕迹,从原本团着的鸟球逐渐变成瘫在笼子里的一坨鸟饼。
反正当鸟也活不了几年。
饿死鸟算了。
笼外忽然沉重殿门被推开的声响,紧接着便是逐渐靠近的脚步声。
沈啾啾动了下脑袋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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