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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將军,你说过的,战时禁酒。”幕僚提醒道。
“反正,这也是最后一场仗,打完也就该回去了。”
黑齿常之要开酒,幕僚摇头拒绝。
“大將军,仗,还没打完呢。”
见对方態度坚决,黑齿常之的脸上,露出了一丝笑。
他摇晃著空杯,没有说话,幕僚还以为他生气了,正要解释,黑齿常之却摆摆手,示意他闭嘴。
两个人面对面静坐了一会儿,幕僚不明白自家大將军在搞什么鬼,直到外头响起了规规矩矩的通报声。
“进来。”
帐帘掀起,早冬的寒风带著一股腥味吹卷了进来,一名將领大步流星地走入帐內,步伐沉重。
他身上的黑甲隱隱可见许多修补的痕跡,早就被无数次大小战爭冲刷走了原本的华丽,显露出古朴的霸道脾睨;此刻,甲胃缝隙里正不断往下流淌著黏糊糊的血。
將领摘下兜整,露出了程务挺的面孔,在长安城时尚且算是清秀温润的面孔,多了沧桑和沉稳。
“稟告大將军,遵奉大將军军令,末將率军往西追击三十里;
奚人逃窜在外的遥部主族已经灭族,奚人王帐血脉,自今日起断绝!”
黑齿常之放下杯子,没有嘉奖,也没有慰问,而是很平静地开口道:
“仗打完了,可以倒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