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船侧板上的鸟类並不少见,虽然无法对船造成任何伤害,但海上行船就讲究一个顺风顺水、大吉大利,被血糊一脸总归是有些晦气的。
然而这一次,他却並没有听见撞击的声音。只见船沿之下,忽然有一只小臂长的大鸟冲天而起,站在甲板上看,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从海底衝出来的一样。衝起,扑翅膀,调整姿態,这只雌性布穀鸟稳稳地停在了甲板上。年轻的布穀鸟“夫人”与老袁头四目相对。
“布穀!”这只大杜鹃声音嘹亮地喊了一下,见老头呆呆傻傻的,她不由得歪了歪脑袋。
“去!”刘泽清有些恼怒地想要將这只杜鹃给赶走,因为这玩意不太吉利!
白居易有诗言:“其间旦暮闻何物?杜鹃啼血猿哀鸣。”杜鹃在文人之中,一直都扮演著不太光彩的角色,寓意著悲悽和不祥等。
“雀洲!”袁可立阻止了刘泽清的动作,“让她留下来歇歇脚吧。”他看著这只颇有灵性的布穀鸟,眼神之中透露出几分喜色,感嘆道:“不知不觉又到了播种的时候了,时间过得真快啊,不知道老夫我还能不能吃上今年的新谷呢。”
刘泽清张著嘴,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去,低著头无声抽泣。
如果是以往的时候,以老袁头的敏锐,是一定能察觉刘泽清的异常的,毕竟他可是连努尔哈赤女婿都能策反的人,其心思细腻远超常人。然而现在的他却有些昏昏沉沉,並没有注意到刘泽清的异常。
“经略相公,你身体不好,还是先回去吧,不能再在海上奔波了。让陛下派御医给你看看,那些个庸医给你开的药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,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!”刘泽清急切道。
袁可立闻言,沉默了好一会儿,颇为豁达地说道:“草木荣枯,天道轮迴。人嘛,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。
老夫我马上就七十岁啦,人到七十古来稀,老天待我不薄啦。《黄帝內经》有云:『丈夫七旬,肝气衰,筋不能动,天癸竭,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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