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三章：人生在世,利害二字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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慈宁宫外的风波似乎暂时平息，但宫墙之内的暗流却从未停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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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九渊刚出慈安宫，还没走出百米，一名穿着普通内侍服饰、但眼神精亮、步履沉稳的小太监便悄无声息地凑近，低声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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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国舅爷，陛下在御花园‘澄瑞亭’备了清茶，请您移步一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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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九渊瞥了他一眼，认出这是朱厚照当初夜入第一庄带的贴身近侍之一，点了点头，并未多言，转身随他往御花园方向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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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过几重花廊，绕过假山曲水，环境清幽的澄瑞亭已然在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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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厚照果然已经等在那里，换下了一身明黄龙袍，穿着寻常的宝蓝色团花便服，正百无聊赖地用手指蘸了茶水，在石桌上划拉着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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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桌上除了一套素雅的青瓷茶具，还摆着几碟精致的点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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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到陆九渊到来，朱厚照眼睛一亮，挥手斥退了左右侍从，连那带路的小太监也躬身退到远处警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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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舅舅，快来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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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厚照亲自提起茶壶，给陆九渊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，“母后那边……可还好？没太难为你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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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九渊撩袍坐下，接过茶杯，并未饮用，只是用手指摩挲着温热的杯壁，目光扫过朱厚照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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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事。只是一时悲痛，她明白利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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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明白利害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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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厚照咀嚼着这四个字，嘴角泛起一丝略带嘲讽的笑意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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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宫里宫外，天下之事，说到底，不就是‘利害’二字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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