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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葛神侯来到慈宁宫外,早有宫女入内通传。片刻后,他被引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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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内,太后张氏已重新整理了仪容,发髻挽得一丝不苟,只是双眼的红肿一时难以消退,脸上犹带着泪痕干涸后的痕迹,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与哀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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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坐在凤椅上,不复先前哭闹的模样,但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悲伤,却更加沉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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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臣诸葛正我,参见太后娘娘。”诸葛神侯躬身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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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神侯不必多礼,平身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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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,她抬了抬手,示意宫女看座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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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神侯匆匆而来,可是为了哀家那……那不争气的两个弟弟,以及义弟之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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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葛神侯并未依言坐下,而是站在原地,目光平和地看着太后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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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臣确为此事而来,适才在宫道之上,已见过陆国舅。太后娘娘做的对,老臣佩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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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闻言,嘴角牵起一丝苦涩的弧度:“不这么做,哀家又能怎样?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,难不成还要再自断臂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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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葛正我缓缓道:“陆国舅心志如铁,锋芒毕露,眼中揉不下沙子,一身浩然气,乃天地神锋,两面开刃,杀贼利,伤己亦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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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猛地拍了一下凤椅扶手,声音拔高,带着哽咽,“他斩的是哀家的手足!是哀家在这世上血脉相连的至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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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认他做弟弟,真心实意,可他,居然带着……手帕来见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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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可知道,那一瞬间,哀家心中是怎样的冰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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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葛神侯沉默片刻,并未直接回答太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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