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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人须发微霜,面容清癯,眼神温润中透着洞察世事的睿智,一身简朴的深色布袍,却自有渊渟岳峙的气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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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是匆匆赶来的六扇门精神支柱,当朝太傅,诸葛神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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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在狭长的甬道中骤然相遇,脚步同时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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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葛神侯的目光在陆九渊身上一扫,眼神微微一凝,心中已然明了慈宁宫内大致发生了何事,悬着的心,一下子放松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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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陆国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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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葛神侯率先开口,声音温和醇厚,听不出丝毫火气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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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步履从容,气定神闲,看来太后娘娘并未过多为难于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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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九渊看着这位名满天下的神侯:“有劳神侯挂心。不过是姐弟间叙话,何来为难之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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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葛神侯深邃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,缓缓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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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国舅爷今日雷霆手段,着实令人……印象深刻。寿宁侯府前剑气纵横,慈宁宫内想必亦是风波暗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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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,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;堆出于岸,流必湍之。国舅爷锋芒过盛,恐非社稷之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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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九渊闻言,却是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:“神侯此言差矣。陆某并非秀木,亦非岸堆,而是砺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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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越疾,流越湍,我这块石头只会越磨越利。至于社稷之福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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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光陡然锐利,迎上诸葛神侯的视线,“若社稷需要的是藏污纳垢,需要的是纵容蠹虫啃噬,那这福,不要也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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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往前踏了一步,虽未运功,一股无形的锋锐之气却自然而然地弥漫开来,与诸葛神侯那深沉如海的气息隐隐对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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