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。
眼睁睁瞧着他死在自己面前,比从旁人口中听闻他的死讯,更让人无法接受。
萧怀舟觉得,他是无法接受还没有来得及折磨够,谢春山便死了。
那些仇恨,那些日日夜夜无法释怀的被放弃的痛楚,谢春山都还没有机会一一品尝过,便死了。
他——不允!
萧怀舟动了动已经被谢春山额头阴冷之气冻僵的手掌,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,抬起手掌挪到自己胸口前。
一件,又一件地揭开盘扣,从脖颈上的一路往下到腰间,直到将自己外面那件厚实的棉袍全都脱掉。
然后仅仅着了一件极薄的桑蚕丝亵衣,轻手轻脚,与谢春山同榻而坐。
像一只觊觎猎物很久的小兽,终于等到了期待已久的时刻,趁着猎物睡着走到他的身后……
屋子里燃着最好的炭火,一点儿寒气也不会有。
但谢春山身上很冷,像是一下子坠入了万丈冰窖,浑身上下都埋冰覆雪,那种寒意可以穿透骨髓,让人从牙齿缝里叹出来。
这是萧怀舟从后面拥住谢春山之后,唯一的感觉。
他的下巴从后面抵着谢春山的侧肩,尽力维持自己的姿势可以与对方紧紧贴合在一起。
丝丝缕缕的阴寒之气从谢春山身上渗出,与萧怀舟的体温交织在一起。
上一辈子,谢春山可是连一根手指头,都没让他碰过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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